第90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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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茵也认同的点了点头。

花姐的确是这样的人。

她对人不对事。

“你想开了就好,等误会解除,就没事了。”

那个女人惨淡一笑:

“花姐的脾气你不知道,我不死,她不放心,当初要不是我逃出缅区,我早就被她悄无声息弄死了。

我在东南亚几个国家打工,维持生计,这次遇上纯属巧合,我怕我活不到明天了。”

林茵抽了抽嘴角,干巴巴的安慰她:

“不会的。”

那个女人扶起被踢到的椅子,眼泪盈眶的看着她:

“夫人,替我告诉申岸一声,我不怪他,我谢谢他救我,只是我们有缘无份。”

林茵还在茫然着。

忽然看到那个女人摸了一把脸,就往阳台上跑。

林茵吓得站起来,大声喊道:

“来人啊,她要跳海了……”

那个女人翻越栏杆,就要往下跳。

林茵自然不会傻的去拽她,万一把自己连累了,得不偿失。

况且外面的人来的迅速。

像是随时准备着。

那个女人没跳成。

林茵惊恐的站在一旁。

很快。

申岸又来了。

他脖子上带着指甲划过的血痕,斑驳淋漓,格外惨淡。

他有些无奈,无视林茵的怪异目光,走到那个女人的跟前:

“何必想不开,她那里我自然会解释清楚。”

那个女人垂着头哭着:

“她不会放过我。”

声音绝望。

申岸叹了口气。

林茵赶紧出去。

这都算什么事儿啊?

一出门。

就看着彭萨站在不远处的栏杆处。

他手里夹着雪茄,背影鼓瑟,被海风吹得衬衫微微鼓起,后背的肌肉强劲有力。

林茵拧着眉出去:

“你干嘛让我去劝她,她差点跳海!”

彭萨扯了扯嘴角,转头目光温柔地看着她,伸手拂了下她被海风吹起的碎发。

“放心,她舍不得。”

林茵不解:“为什么?”

“她舍不得死,能在花姐手下逃走的人,她对活命很执着。”

彭萨完全不在意那个女人的死活。

也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出。

不过是顺水推舟的配合演戏而已。

林茵摇了摇头:

“花姐可怜,在那么多人面前没面子,这一关不好过。”

彭萨笑了笑,衬得后面海风汹涌,暮色也浓。

光影迷离,游轮上闪烁的灯光在海面上弯曲缭绕。

是无声的喧嚣。

他的脸色褪去了几分算计和狠厉,显得温柔不少。

“不要关心这些事,我绝不会让你在众人面前没面子,我洁身自好,众所周知。”

林茵抬眼,漫不经心地说道:

“彭老板花名在外,你是万花丛中过的人,我不敢信。”

彭萨上前一步,压迫力十足,眼里的深情虚无而不真实:

“你可以信我,事实会证明一切。”

林茵沉默的移开了视线。

那种炙热而压抑的目光,她很熟悉。

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。

她怕自己陷进去。

怕自己成为第二个花姐。

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,要尊重现实,尊重法律。

彭萨的双手撑在她面前的栏杆上。

将她整个人虚无的笼罩起来。

他的下巴似有若无的蹭过她的头发。

滚烫的气息浓烈而纠缠。

林茵往前靠,那种热烈仿佛要灼伤了她:

“你不要蹭我头发,会出油的!”

彭萨胸膛里传出闷笑:

“你这个理由,真够扫兴的。”

“但是也很可爱。”

他补充了一句。

林茵靠着栏杆,无语的想要推开他。

彭萨的手越缩越紧,不容拒绝的强势:

“我尊重你,你也应该心疼我,等结束这里的事情,我们就举办婚礼,你想去哪儿度蜜月?

巴厘岛?还是马尔代夫?”

他想的很长远。

林茵有些诧异,身体僵硬。

她拧着眉,思维跳跃的实在太快。

彭萨叹了口气:

“算了,都去吧,一个地方一场婚礼,我们环球婚礼!”

林茵抽了抽嘴角。

显然对他的思维有些无语。

她没有反驳。

反正也实现不了。

就让他畅想一下吧!

下一秒。

阿宗出现了。

“老板,我有话说。”

彭萨对破坏气氛的手下咬牙切齿。

他深吸了口气。

胸膛上下起伏。

隐忍着脾气,转身看着他:

“说。”

阿宗看着林茵,欲言又止:

“单独说?”

彭萨拧眉:“现在说,当面说!”

阿宗咬了咬牙,从背后拿出了那束玫瑰:

“夫人勾引我,她故意给我玫瑰,让我上钩。

但我绝不会背叛老板!

我就说这个女人对您三心二意,他可能想收买我,出卖您,她不安分,还是让她尽快离开吧!”

他没敢说,让她“消失”,免得彭萨愤怒。

彭萨拧着眉听完,看了一眼林茵。

林茵无语的翻了个白眼。

她揉了揉眉骨,阿宗真是衷心,想象力也非同一般。

彭萨站在那里,拧眉问他:

“她除了给你送花,还说什么了?”

阿宗摇头,激动的说道:

“没有,送花可是当着很多太太的面送的,还有周先生可以作证,这么多人证,足以证明我没撒谎。”

彭萨一听,眼里更为无奈。

林茵连解释都不必了。

他闭上眼,深吸了口气:

“阿宗,以后不要想多了,她对你没意思。”

阿宗不信,急得面红耳赤想要辩驳。

彭萨无语的说道:

“她连我都看不上,还能看上你?”

也不照照镜子。

彭萨没有说的太直白,免得伤害自己手下的自尊心!

阿宗气急败坏的还想接着告状。

林茵已经没耐心听下去了。

她甩下他们就往里走:

“我去看看花姐。”

花姐在甲板的大沙发上,脸色虚弱带着泪痕,看着柔弱憔悴。

大红唇和浓妆都不见了。

被眼泪哭花了,洗干净了。

都不像她了。

林茵端了杯水递过去。

花姐四处看了看,申岸和其他人没来,立马坐起来,目光显得凌厉逼人:

“那贱人死没死?”

林茵惊了一瞬。

摇头。

花姐咬牙,闭了闭眼:

“我就知道,祸害遗千年!”

傍晚时分,海风掀起了浪潮,连风也染了寒意。

吹的力道猛,花姐的头发上下飞舞。

林茵微微蹙眉:

“进去躺着吧,这里风大,吹的头疼!”

花姐咬牙:“不进去,我得守在门口,免得被那贱人钻空子!”

她如临大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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