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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9章 错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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错?

当然不可能错。

言秀抓住难得的机会,费尽心思的给她传递信息,怎么可能传递错误的信息?

“薛老师,那您可以继续说下去吗?”言秀像是一个好学的学生般,开口询问之后的内容。

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呢?

清澈,像夏夜晴空中的星星一般明亮,不含一丝杂质。

很多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,那么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,理应不会说谎。

以此来判断一个人是否在说谎,想法过于美好及武断。

有时候轻信,往往带来惨痛的结果。

这也是薛银月为什么内心摇摆不定的主要原因。

“好。”薛银月点头,微笑捧起书,继续念诵上面的内容。

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愿意笑,会愿意对薛银月露出笑容。

当笑容浮现脸上时,薛银月内心由衷的感觉到一阵错愕。

这种自然而然的举动,好像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,可她分明和言秀的关系没有好到这种地步才对。

内心的活动,没有影响到薛银月的照本宣科。她的工作非常简单,可以细致一点授课,也可以如现在一般,粗犷一点授课,全凭自己的喜好。

眼见薛银月又开始讲课,端着托盘的陆游鱼默默走向一边,站定了。

自然的行动,让她缩短了和屋门的距离,从而在屋外的对话进行到结尾时,听到了简单的两个字:快了。

“快了?”陆游鱼暗自记下了这两个字。

仅仅只有这两个字,哪怕加上之前耳朵侥幸捕捉到的单独字眼,也没办法组织成完整的一个句子。更加不知道,这快了,究竟是在说什么,是什么快了。

想不清楚,那就不想了,少女非常清楚她的定位,不会为难自己。她要做的其实非常简单,利用丫鬟的身份,尽可能收集更多内宅的信息,将这些信息一字不落的汇总交给苏山。

用比较流行点的词语来形容的话…工具人?

“明白。”点了点头,陈嬷嬷目送殷管家和哑娘离开,然后转身走回屋内。

惯例的扫视一圈,在发现陆游鱼身体一颤,站得越加笔直之时,她的眼睛眯了一下,对陆游鱼的表现满意至极。

“你在干什么呢?”问话声从苏山身后幽幽的响起。

突如其来的声音,没有吓苏山一跳。

能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花园里面,除了他以外,也就是那些在宅院中四处巡逻的家丁们。

苏山内心毫无波澜,左手紧攥成拳头,将那块镜子的碎片完美的隐藏其中。

他十分淡定回过身去,但当苏山看见出现在面前的那张大脸时,眉头止不住一跳。

近,太近了。

近到苏山可以看到家丁脸上的每一个微小的细节,直到此刻,他才发现,家丁的脸上竟然没有一点毛孔,更加没有汗毛的踪影。

他的眼睛不动声色的向下一瞥,旋即收回。

因这一幕内心掀起的惊涛骇浪,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中用理直气壮的声音向眼前的家丁解释道:“我在查看花卉的生长情况,这是花匠的必要工作之一。”

只要给自己的行为找好合理的解释,将之与工作联系上,搪塞家丁轻而易举,不是问题。

这是他的经验之谈。

“等等…经验之谈?”脑中产生的思绪,让苏山只觉得无比陌生。

什么经验之谈?虽然他摸索出了和家丁的相处细节,可真正在工作时,需要跟家丁进行解释的机会不多,今天不过也才第一次而已。

再加上昨天的,左右不超过三次,哪里来的经验之谈?

“原来如此。”这名家丁接受了苏山的说词,连声音都变得正常了不少。

他退后两步,拉开了和苏山之间的距离,转身,脚步无声的离开此地。

目视家丁离开,苏山心中的不祥之意变得越来越浓厚,几乎使他窒息!

刚刚家丁和他他之间的距离,可谓是触手可及!相距不过是一只手掌横放时的距离。

远远不同于之前的一米,如此的近,用近在咫尺去形容也不为过。

为什么在短短的时间内会发生如此大的改变?

苏山的脑中,关于这一切,竟是一点与之关联的记忆都没有。

明明上午,家丁还刻意保持与他之间的距离。

中午,在他的刻意设计之下,两名家丁悄无声息的被玩家身上的阳气之火,炙烤成为灰烬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可在现在,在周围没有大量家丁存在的情况下,单单一名家丁,靠他靠得如此之近!

先前验证过的那些信息又算什么?

这些疑问,同样囊括了他自身。

对于什么时间变成如今的这一副鬼样子,苏山一无所知!

还有莫名其妙产生的思绪,脑中浮现的所谓经验之谈,如此的陌生,却又让他感觉到一丝熟悉。

“是我的记忆出现问题了吗?还是整个时间线,全部错乱了?”喃喃自语着,苏山突然低头,看向自己摊开的手掌。

掌心处,那条伤疤依旧存在,却不像一开始那般骇人。最边缘的角落,靠近虎口,尾指指骨下的伤口,皮肤已经粘连在了一起,只剩下了小小一条白线。

超乎常人般的自愈能力,伤口处没有血,感觉不到疼,这便是苏山的身体。

“嗯?查看花卉的生长情况,对,查看花卉的生长情况。”苏山急匆匆转过身体,弯下腰,查看起花卉的生长情况。

当他的视线划过受伤的右掌时,他的面色一番变化过后,表情严肃的站直了身体。

查看花卉的生长情况,不过是搪塞家丁的拙劣理由,又不是第一次了。

“等等…为什么是个又字?”苏山只觉得无比荒谬,明明这个理由才是第一次使用,怎么他会用又字去形容?

想不通,但现在还有需要确认的事情,苏山的注意力转移到刚刚他所做之事上。

伸出手掌,大拇指和食指捏住脖颈上的一层皮肉,用力的一捏,一扯,一旋。

他的动作干净利落,毫不留情,仿佛跟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。

久违的疼痛感终于出现,即使苏山后来松开了手,仍能感觉到脖颈刚刚被手指捏住的位置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。直到又过了一段时间,痛感才彻底消失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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