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这种难过来得突如其来,谢容没说,但苍凌云从他眼里看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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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容收了手,吝啬的不愿分出一分心神去看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几人。
他与站在不远处的段均对视,勾了勾唇角,眼里却无笑意,“天要亮了,看来,师弟我命还是很大的。”
段均眸光晦暗,“是么,这才第一晚,师弟还是不要骄傲为好。”
“骄傲还是要有的。”谢容皮笑肉不笑,“你说是吗,段师姐?”
两个反派正式对上,撕破了虚假的友好。
段均冷笑一声,率先离去。
没办法,天快要亮了,再不走他们会触动规则。
这些家伙真是没用,不过好在浪费了谢容不少灵力,下次他再动手那就方便多了。
……
翠翠不知跑了,程宜春小心翼翼地缩在一边,苍凌云把他打发走了。
等人都走完了,谢容面无表情的往喜房的方向走。
回去的路上,他复盘了一遍翠翠的话。
少夫人和张少爷洞房了一个晚上。
第二天,少爷成了骷髅架子被吸干了精气。
而他们必须按这个规则,也就是剧本走下去,否则会动弹不得。
别人,谢容不知道,但他如果是阵眼的话不按这个剧情走,很容易陷入被动,他必须想别的办法出去。
谢容想了想,忽然想到了原主的结局。
原世界里一直没有写出来,但如果没意外的话,其实这就是原主的结局吧。
作为阵眼,破阵则死。
很合理的死法。
任务也只剩下了百分之二十,只要他死在这,马上就能跳一大截。
只是可惜了…谢容微微偏头,余光瞥见身后亦步亦趋跟着他的苍凌云。
这家伙不知道在想什么,一脸“本大爷在想事,闲人勿扰”的神游。
谢容心中叹气,男人能阻挡他的步伐,可他拒绝不了一只狗。
这个废物小狗,成天就会喊打喊杀,时不时中二犯病,还是个文盲。
出去一看就是冤大头类型的。
很容易被骗。
谢容放心不下。
这个世界他做完任务就要走了,根本没有留下来的机会。
他走以后,苍凌云怎么办?
他舍得扔下他的狗,把他孤零零丢在这吗?
修士的寿命太长了,这么漫长的岁月,只留苍凌云一个人。
谢容狠不下心。
他必须为自己的命考虑,如果原主是真的死在这,谢容得想办法找到其他破阵的方法。
结果他还没说什么,到了喜房,一路沉思的人忽然就开始宽衣解带。
几下将领口扯开,束带扔在地上,长腿一踢全踢到了角落里。
眨眼间将自己扒了个一干二净,谢容目瞪口呆的看着苍凌云赤条条的站在自己面前,震惊的一时间说不出话。
“容容,来吧。”
谢容一头雾水,“这是干什么?”
“我知道你不开心,我想了些让你开心的办法,最后觉得干这种事最让人快乐。”
苍凌云咧嘴一笑,以己度人,“因为我现在就蛮开心的,所以你一定也会开心吧。”
“不过,咱们就来一次吧。”
苍凌云想到还有叶北辰那个老头的存在,心中放心不下,“只能来一次,苍大爷还得去处理一下。”得把那个木戒指藏好了。
“你从哪看出我不开心了。”谢容挑了挑眉,索性靠在了榻上,他还没脱喜服,艳红的衣袍衬得他风华无双。
腰身软软地倚靠在那,层层叠叠的喜袍下摆蜿蜒而下,铺了一地。
昏沉的室内,红烛早已燃尽,微弱的光线堆砌在那张美人面上。
漫不经心、慵懒风情,狭长的眼眸斜去,危险又迷人。
而他身前的男人,同他是一个极端。
高壮的身材,俊朗野性的面孔,黑漆漆的眸子深邃森冷,透出嗜人的凶残来,紧紧注视着对面艳丽勾人的青年。
怎么看,都是他行不轨的画面。
谢容镇定自若地靠在那,视线从男人的脸,游移到了他的腹部。
那里紧实一片,结实的腹肌排列整齐,两边微凹,流畅的人鱼线蜿蜒而下,在下面就是…
谢容慢吞吞地撇开目光,“为什么觉得我不开心?”
苍凌云敏锐的从他态度里感受到几分不同,具体表现为,谢容没问他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方法讨他开心,这么说…
他能行?!
苍小狗禁不住呼吸加快了几分,紧紧盯着他,嗓子沙哑了些,“直觉。”
“我在眼里看到了不开心,我觉得那就是不开心。”
谢容没否认,“我确实有点不开心,刚才让我想到一些以前的事。”
他没纠结过往的事,轻飘飘的一句话带过,不给苍凌云探究的机会,“我记得,我爹说,要你伺候好我。”
“对,要我伺候吗?”
苍凌云目光灼灼地看着他。
谢容勾了勾唇,不可否认,在这样的目光下,他掌控全场,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的感觉确实很舒爽。
“也不是不行。”
“不过,你学了什么?”
谢容笑了声,尾音懒洋洋地拖着,“我记得,你天天就打扫杂务了。”
正确来说,谢家主真正给他准备的那几个暖床的还在外门待着呢。
他这么说,只是调戏苍凌云,逗逗这见了肉,闻着味就开始流口水的小狗。
苍凌云不知道他的想法,听到这话,第一反应是:他嫌弃我不会。
随后就是委屈,还有想证明自己的急不可耐,“我会!”
“我都学过,那些骚男人有的,我也有。”
苍凌云不认为自己比他们差,但就怕谢容临到头了因为这事不想要了,如果闻见肉味也就算了,现在他还真的停不下来。
光是这么站在他面前,燥热的火就燃遍了他的全身。
有些东西是控制不住的。
但这似乎也说明了某人的天赋异禀。
谢容也没想到,仅仅是一句话而已,还算不上什么暧昧的话。
狭小的喜房内,空气越发逼仄,稀少的在胸腔里打转,急促的呼吸落针可闻。
谢容给了狗吃肉渣的机会。
下巴轻扬,红唇明晃晃的勾人,傲慢的吐出两个字:
“亲我。”
如同一道开闸的命令,贪婪的小狗飞扑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