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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二十三章:有话直说便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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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珞珈把孟清澜留下,暂时留在了凤仪宫做了女官。

前几日,云珞珈发现青鸢有了身孕,而且妊娠反应比较大,就让她少来伺候了。

云珞珈入宫之后,就让青鸢做了凤仪宫的管事女官,凤仪宫的一切大小事宜都是青鸢在安排。

如今她怀了孕,有些力不从心了,刚好孟清澜可以接替她的事情。

让孟清澜接手青鸢的事情,云珞珈跟青鸢说了。

担心青鸢因为此事感到失落,她还专门跟青鸢聊了聊。

要不是青鸢不愿意离开她身边,她是准备让青鸢好好养胎去的。

宫里有宫里的规矩,但是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

云珞珈还是把怀了孕的青鸢留在了宫里。

本来她在宫里就没有熟人了,要是青鸢也出宫住去了,她身边更没有信得过的人了。

她虽然把孟清澜留在了身边,但想要做到完全信任还是需要些时间的。

距离那日赏花宴已经过去了三日。

那日那个侍郎家的公子,云珞珈后来从君青宴那得知,按照规杖毙了。

不是不能看情面,但是这种事情不可有先例,不然日后便会有人觉得在宫中做了这种事还可予以留着命。

这样的话,不仅是宫里,外面观望的人也会跃跃欲试。

杀一儆百是完全有必要的。

云珞珈觉得君青宴说的很有道理。

其实按照她的想法,那人也是必须要死的。

她让人带去给君青宴,当时就觉得君青宴也不会留下他的命。

云珞珈将此事告知了孟清澜,孟清澜没说什么,但是隐忍的表情看得出她对此事还是耿耿于怀。

为了以防万一,云珞珈给她服用了避之药。

孟清澜不愧是大家闺秀,安排起事情来不但井井有条,而且事无巨细,很是稳妥。

她没有大家闺秀的架子,不会觉得在宫里做女官是委屈了。

这几日,云珞珈大概了解了她的情况。

她自幼熟读四书五经,往日最喜欢做的事情也是读书。

之前她有意去女子学堂,可是继母和父亲不同意,觉得女子抛头露面有失体统。

孟倾画之所以这么害她,是因为与她们青梅竹马的男子喜欢孟清澜。

前些日子,那男子与孟清澜表达爱慕时被孟倾画撞见了。

这个原因虽然是孟清澜猜测的,但她觉得定然就是这个原因。

不过她对那个男子并无男女之情,当时正想拒绝,被孟倾画给打断了。

好在她并不喜欢那男子。

就算是喜欢的,她现在这个失了贞洁的身体,也是无法与他在一起的。

云珞珈说的话她明白,可是想要过心里那个坎,并非那么容易的事情。

今日云珞珈从念念那边回来,凤仪宫来了个不速之客。

与云珞珈从未有过接触的六公主来了,还是专门来给她请安的。

云珞珈见过六公主几次,但都是远远的看着,并没有过任何的接触。

六公主这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冷,不是高傲,就是整个人都透着股清冷感。

云珞珈回来的时候,她正等在凤仪宫的宫苑中。

见云珞珈回来了,她走过来对着云珞珈行了个礼,“见过皇后娘娘。”

云珞珈伸手扶了她一下,“六公主不用多礼。”

六公主站起身,云珞珈疑惑的问道:“六公主今日来本宫宫中,可是有事?”

废帝的几位公主虽然从未提起过废帝,君青宴也未曾苛待过她们。

可是废帝毕竟是死于他们之手,这纪委公主还是不得不防。

四公主倒是本身对废帝就没有感情,如今又成了云珞珈的三嫂,没有什么可防范的。

剩余的公主君青宴都安排了人暗中观察着,也未发现什么问题。

至于这个六公主,云珞珈是最不清楚的。

六公主回了云珞珈的话,“今日确实是有些事情要与娘娘说。”

“进去说吧。”

云珞珈想不到六公主要跟她说什么,毕竟她们之间之前并没有任何的交集。

六公主随着云珞珈进了殿内。

孟清澜去让人泡茶去了。

六公主盯着孟清澜的背影,忽然问了云珞珈一句,“皇婶觉得女子最重要的是什么?”

那日孟清澜出事的时候,她也在人群之中。

她亲眼目睹了云珞珈处理整个事情的经过,当然也没错过云珞珈劝说孟清澜那句,“女子的贞操并非只在罗裙之下。”

云珞珈坐下后,让人给六公主赐了坐。

她看着六公主笑着问:“公主觉得呢?”

六公主不明白,摇头,“恕我愚钝,并不清楚。”

她觉得云珞珈的理念和想法跟她们好像很不一样。

云珞珈看着她,眼神还算是温和,“无论男女,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最为重要,当然也有只想浑浑噩噩度过一生的,这样的人也并无错处,也许还更为幸福些。”

她浅浅一笑,“女子最为重要的是为自己而活,而不是一生都在为别人而活。”

云珞珈只说自己所理解的,并不是想给六公主灌输什么现代思想。

女人生下来便是谁的女儿,长大后会是谁的妻子,再后来是谁的母亲,也许终其一生都无人知道她是谁,甚至就连她自己也忘记了自己是谁。

别人不知道她是谁不可悲,可悲的是她自己也忘记了自己是谁。

她不知道六公主来见她,莫名其妙的问这个做什么,但也算是认真的解答了她的问题。

听了云珞珈的话,六公主安静了许久,才看向云珞珈,“皇婶,我想入女子学院做女夫子。”

她之前就听说了女子学院的事情,但是一直都处于观望的状态,并不看好。

如今她见到了云珞珈的处事,对女子学院多了几分信心。

她也如云珞珈一般思想,觉得这个时代禁锢了女子的思想。

女子好似生下来就是要为了别人而活一般。

她不想为别人而活,想实现自己的价值。

入女子学院做女夫子,并非说进就能进的,得经过学院的一些领导的面试审核,简单来说就是要考试。

云珞珈如实跟她说了,询问了她是想从她这里走后门进去,还是凭着自己本事考进去。

六公主自然是选择后者。

见六公主如此,云珞珈笑着应允了,跟她说了途径,让她自己去处理了。

孟清澜端着茶水回来,很规矩的放到了云珞珈和六公主的面前。

六公主看了眼孟清澜,又看向了云珞珈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,想说的话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。

云珞珈看出她的欲言又止,直接问道:“有话直说便是。”

六公主皱着眉,看了眼伺候的宫女和孟清澜。

云珞珈抬手示意宫女都退出去。

孟清澜也随着所有人都退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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