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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六十一章:真的是太好笑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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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知道冷了?”

夜承宣松开抓着她的手腕,下意识想要把自己的大氅脱下来给她。

可想到云珞珈是为了想要找机会逃走,放在胸前的手顿住了。

云珞珈在看夜承宣。

她在想,自己有几分挟持夜承宣离开的可能性。

首先,挟持夜承宣就是很困难的事情。

其次,要是这个疯子跟之前一样,把刀子往自己身体捅,他死了,她也得被乱箭射杀。

要说人一旦怕死,做起事就开始畏首畏尾了。

“看什么,脱不脱了?”

云珞珈冷的打了个喷嚏,帮了他一把扯开了前襟系的带子,把大氅扯下来披在了自己的身上。

大氅还带着夜承宣的体温吗,披在身上瞬间就觉得暖和了。

夜承宣不喜寒冷,让旁边的巴鲁去给他重新拿了件大氅。

云珞珈把手从大氅中伸出来,接住了飘飘荡荡的雪花,眼神清冷平静的看着前方飘落的雪花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夜承宣就这么看着她,看着雪花落在了她的黑发上,飘落在她的睫毛上,在她呼出的热气下融化。

“你为何要那么做?就这么不想待在我身边?”

他在问云珞珈这句话的时候,眼神从温暖贪恋变成了危险。

似乎云珞珈的回答令他不满意,他就要掐死她一般。

云珞珈收回视线看向夜承宣,嗤笑了声,“我弄翻恭桶就能逃跑了?你傻还是我傻?你这北疆几十万大军是摆设?我不过不想被锁着,想出来看看雪罢了。”

云珞珈确实是不想被锁着,但也没觉得君青宴给她解开锁链,她就能够从北疆的军营逃跑。

夜承宣似乎是信了她的话,眼底涌现出几分笑意,“你弄翻了恭桶,今夜可没那么暖的帐篷了。”

巴鲁拿着大氅过来给夜承宣披上。

夜承宣回头让他去命人重新支个帐篷,把这个里面的床搬进去。

巴鲁领命退下了。

云珞珈继续看着雪,他询问了句,“冷吗?”

云珞珈摇头,“不冷。”

夜承宣在大氅下的手握了握,最后还是松开了。

他觉得很冷,一直冷到骨头缝隙中的冷。

他讨厌雪夜,站在雪地中,就已经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。

以往下雪,他都是不怎么出门的,尤其是在夜间。

可此时看到云珞珈这般喜欢看雪,他竟觉得雪夜似乎也并不是那么难熬了。

可是,为何就非得是君青宴不可呢?

为何他就不行?

他的视线从云珞珈的脸上,转移到云珞珈低在他心脏的金簪时,冷静淡漠,“你到底还是想走,可是怎么办,我死了他们立马会送你去给我殉葬的。”

云珞珈浅笑,收回金簪插回到了头发上。

“我不想走才奇怪吧。”

云珞珈看着夜承宣,眼底带着无奈,“要怎么样,你才能放我走?”

她不睡,夜承宣也知道她想走,倒不如试探着问问。

夜承宣没有说话,云珞珈叹了一口气,“澧朝士兵那边的事我还没解决好,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安心。”

夜承宣一把抓住云珞珈的手腕,凝眉看着她,“若是我给了他们药,你是不是就会安心留下陪我?”

他看着云珞珈的视线带着偏执的贪恋,不等她回答,忽然用力的抱住了她。

云珞珈挣扎,他就抱的更紧了,“珈儿,别推开我,御医说我只有三个月的寿命了。”

听到夜承宣只有三个月寿命的时候,云珞珈停止了挣扎。

夜承宣以为云珞珈对他动了恻隐之心,低头在她耳边哑着嗓音道:“珈儿,陪我一起死好不好?你陪我一起死,我就不会嫉妒君青宴了,你陪我一起死吧?”

“松开我!”

云珞珈的声音冰冷如刃,已经从夜承宣腰间掏出那把小匕首抵在了他的腰间,“我警告你,别碰我。”

她不会再给夜承宣丝毫的怜悯之心了。

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并不是绝对,但是在夜承宣身上是可以套用的。

他可怜,却也可恨。

还极其残忍。

夜承宣轻叹了声,松开云珞珈,垂眸看着她,“你知道的,我不会受你的威胁。

“我知道。”

云珞珈收起了匕首,看着夜承宣,“把解药送过去,我可以陪着你三个月,但是我不会给你陪葬,我还没活够。”

她不确定夜承宣知不知道徐中铭和尾六去采药的事,不敢透露半分。

要是从夜承宣这里拿到解药,比起徐中铭和尾六要快很多。

夜承宣轻笑了声,“我如何信你?”

云珞珈把小匕首塞回他手里,“可以把我锁起来,三月后再放开我,到时候我能活下来就活,活不下来就给你陪葬。”

夜承宣看了她半晌,抿了抿唇,才缓缓开口,“我要你,要你心甘情愿给我,我会把解药给他们。”

云珞珈蹙眉,眼神嫌恶,“啧,你们男人真的是,都要死了还想那种事,咋地,睡我一次能让你升天呐。”

她对着夜承宣翻了个大白眼,叹了声无奈至极的气。

本来被拒绝应该生气,可云珞珈的表情和说的话却取悦了夜承宣。

夜承宣扬唇笑了起来,笑的胸膛震荡,眼底都浮现了笑意。

真的是太好笑了!

睡她一次就可以升天了!

夜承宣是笑的胸口有些痛,脸颊都笑酸了,笑的云珞珈以为他疯了。

说实话,随着本心,他确实想跟云珞珈亲近。

可他不喜欢强制。

这也是他绑了云珞珈这么多次,却从未强行碰过她的原因。

现在是因为他要死了,所以想要得到云珞珈的心更强烈了些。

他还未碰过女人,死前若是连心爱的女人都没有得到,他这短暂的人生多少是有些遗憾的。

看着夜承宣没完没了的笑着,云珞珈实在是不想搭理他,继续看雪去了。

“好,我给他们送解药。”

夜承宣止住了笑意,眉眼间含笑的看着云珞珈,“不用你陪我睡。”

云珞珈时常觉得夜承宣这人有点人格分裂。

她自然能看透人心,大多数人她都可以分析个七七八八。

可唯独夜承宣他看不透。

这人像个疯子,阴晴不定,性情乖张,完全不是正常人的思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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